2023年大陸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於12月11日至12日在北京舉行，為來年的經濟發展作出部署。對大陸而言，今年絕對是相當艱辛的一年，以美為首的西方國家或媒體不斷地潑水。此次會議也坦承，當前有效需求不足、部分行業產能過剩、社會預期偏弱、風險隱患仍然較多，國內大循環存在堵點，外部環境的複雜性、嚴峻性、不確定性上升。若要經濟回升向好，的確需要克服一些困難和挑戰。但亞洲開發銀行（ADB，簡稱亞銀）於12月13日公布最新經濟展望報告適時給予溫暖，將大陸今年的GDP成長率從4.9%上調到5.2%。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所釋出的重要資訊，要點如下：
堅持和發展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」，也就是中國式現代化、社會主義現代化。會議指出，必須把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作為「神祖牌」。因而，在此前提下，就必須把持經濟高質量、高品質發展、堅持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著力擴大有效需求協同發力、堅持依靠改革開放增強發展內生動力、堅持高品質發展和高水準安全良性互動。
加速科技創新力度。要大力推動新型工業化，發展數位經濟，加速推動人工智慧發展、打造商業航太、低空經濟等戰略性新興產業，開啟量子、生命科學等未來產業新賽道；還要廣泛應用數位技術、綠色技術，深入推動生態文明建設和綠色低碳消費，加速傳統產業轉型升級。此與目前所推動數位經濟與綠色經濟等經濟結構轉型方向，以及共建綠色「一帶一路2.0」目標是一致的。當然，也要藉科技創新，解決美方卡脖子問題。此外，對關於民企，會議強調在市場准入、要素獲取、公平執法、權益保護等方面落實一批舉措，這意味著藉由民企投資力道，有助於經濟復甦，預期後續在民企相關領域將有政策紅利，但此舉不意謂著國進民退有所調整。另外，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，鞏固外貿外資基本盤亦是未來努力重點。
財政及貨幣政策彈性發揮。大陸地方債居高不下，官方公布數據已逾 40兆人民幣，而房地產問題需要長時間化解。所以會議強調，要統籌化解房地產、地方債務、中小型金融機構等風險，堅決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的底線。要用好財政政策空間，合理擴大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用作資本金範圍，發揮專項債更大的槓桿效應。其實，「強監管、防風險」與十月底舉行的中央金融工作會議所述論點一致。此外，也強調社會融資規模、貨幣供給量同經濟增長和價格水準預期目標相匹配，避免大水漫灌情況。同時也說明，若要經濟增長和價格水準預期目標相匹配，明年經濟成長目標可能還是訂在5%、通脹目標是3%或更低水準下，則貨幣供應量增速將可維持在8%左右。那麼，未來人行採降息、降準貨幣政策仍有空間。
促進消費等內需增加，維持經濟引擎動能也是不可或缺。因此，會議指出要培育壯大新型消費，大力發展數位消費、綠色消費、健康消費，積極培育智慧家居、文娛旅遊、體育賽事、國貨「潮品」等新的消費成長點。穩定擴大傳統消費，提振新能源車、電子產品等大宗消費。同時增加城鄉居民收入，擴大中等收入族群規模。
嚴格說來，此次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重點雖無新意，但卻反映當前經濟現實。總結而言，明年大陸經濟增長仍面臨諸多不確定挑戰，結構性問題有待時間化解；但在「穩中求進、以進促穩、先立後破」節奏下，提振經濟，防範風險的工作將持續向前行。筆者以為，大陸經濟將有望走出陰霾，回復穩定發展。
(淡江大學財金系教授李沃牆)
